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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澜 于 2011-10-16 23:46 编辑
凉凉的初秋,头顶一片蓝天,大地在脚下实实在在地流淌。
第二次去石景山社区福利院,仍然有陌生的感觉,还好没有迷路。
612号是我们这些志愿者服务的一个房间。
X大妈,F大妈,D大妈,还有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大妈,抱歉哦~~~
这一次,主角是她。第一次见面就和我聊过很多的D大妈。
镜头切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过往的经历:她是曾经的老革*命,六部口街道的“领导人”之一(话说我也在六部口住过,缘分呐:)),一个女人,在那个动荡的岁月,不仅要承担家庭的重担,还要肩负领导街道的使命,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承担这一切啊。还有很多细节现在我已记不清,但从D大妈的讲述,加上自己的想象与提炼,几十年前北京一位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情境似乎展现在我眼前。
第二次见面,她仍有很多话要说。她不断地重复抱怨着,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我能够感受到她的委屈,“我在地狱,你们都在天堂!!!”她重复呓语着。
就在昨天,她和X大妈因为“吃饭问题”吵了一架,过了24小时+,俩人还是没和好。
我心中暗想,从另一角度看,“吵架”这种需要精力与体力的嘴部+脑部运动,是需要一定身体基础的,两个将近90岁的大妈能“有劲儿”吵架,证明他们还年轻啊~~~~~
同时,我感到自己有些无助,身体有点僵硬,屋里虽然不冷,但气氛却被D大妈“愤怒”的话语影响着。有那么几秒钟,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兴华姐比较有经验,立刻“采取行动”,和X大妈玩起“找好吃的”游戏,她们发现床下还“藏着”一盒月饼,就拿出来分给每个人,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小齐一边开导D大妈,一边安慰她。
最初,我也试着劝慰D大妈,说着一些有的没的,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渐渐发现这样并不能缓解她激动地情绪,本能告诉我只能先静静地观察,得先了解她产生这样想法的源头。我试着把自己掏空,不带“观念”地聆听着。
我将头侧过来,身体前倾,尽量靠近她,但并不多说什么,倾听+观察,呵呵,自己也只能先以这种方式陪伴她。
D大妈的大儿子年纪轻轻就远赴美国工作,如今已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工作来往于美国、台湾与北京之间,而她可爱的孙女也不负众望,以优异的成绩大学毕业,于去年出国留学,她的小女儿和孙女会不定期打电话过来,小女儿有时还会来探望她。
这些都是她的骄傲。
但这一切,依然代替不了身边没有亲人照顾的孤独感。
时间很快就滴答指向十一点,是告别的时候。
走之前,我突然听到阵阵“动听”歌声,遁着声音走到楼下花园,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昂首挺胸,高声歌唱着,那支曲子很熟悉,但我一时却记不起名字。
就在转身要离开之际,我才发现除了我这个临时听众,“歌唱家”爷爷身旁还做着位面容安详的老奶奶,她“饶有兴趣”地聆听着老爷爷那“动人”的歌声,还随手打着拍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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