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想好怎么来写上周陪伴心旅的分享,看了佳琳写的,觉得分享自己感觉最深刻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我想我很感激叶先生这次回来的探索,他和我们的讨论让陪伴心旅更开放了。 一开始,叶先生就提到打坐或者说静坐可能对年轻人来说是比较难以坚持和进入的觉察方法,磊子提到过跑步,也许跑步或者别的体育运动也不失为一种觉察的方法,最重要的是能专注于此刻。 觉察练习之后,金粒谈到头脑中意念很多,很想试着把自己放空。叶先生后来提到,刻意地放空其实很难,放空应该是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所以如果静坐觉察过程中有很多的意念涌上来,就温柔地拥抱它们吧,至少我们应该为我们能这样细腻地感受到自己的想法而欢欣鼓舞。 这一次,叶先生更进一步带领我们体会倾听过程中的一种方法——共同探讨。 共同探讨的前提是对方已经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事件和情绪,如果ta开始重复情绪或者事件的时候,也许我们就可以用共同探讨的方法和ta一起去开始一段感知自己的旅程。 虽然叶先生又讲了一次南蒂妮的例子,也一直在问我们能不能像他当时那样做,我们也都表示可以,但是也许共同探讨只是一种态度,一种非常灵活的方法,并不是一个定式,没有固定的套路可循,这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难的地方。因为之前看过【非暴力沟通】这本书,所以我对叶先生的共同探讨会有一些感觉——一开始可以先跟对方确认一下情绪,然后探究ta为什么会这样生气/沮丧/失望……,虽然之前我们在陪伴心旅里有对冲突事件的五步分析法,看似也是这样做的,但是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对方的情绪,在【非暴力沟通】这本书中有好些实例,从实例中我们可以感到,用非暴力沟通去交流,我们自己首先要能平静自己的心情和语气,这样出来的东西不仅客观而且充满了对对方的关怀和体谅。如果我们自己尚在情绪中,说出来的东西也难免会带很多的感情色彩,这对于呼应对方的情绪虽然也很有帮助,但可能会让我们双方都沿着情绪走偏离了我们本想要去探究的一条路。 活动结束后,我跟叶先生讨论了我两次倾听的经历,一次是我自认为成功的倾听,对方和我有充分的时间,所以我一直听到ta开始重复情绪,虽然我也做了一些确认情绪或者安慰鼓励之类的事情,但是其实很快我就意识到对方情绪沮丧的原因,我向ta点出了这一点,对方也感觉恍然大悟,很快从情绪中走出来,但是我觉得这一次的成功来源于,我看到了问题的所在,而对方是没有意识到的,所以即使我前面做的不充分,甚至直接跳到点出原因,对方可能也还是觉得很有帮助。 另一次是我觉得有些失败的倾听经历,对方很清楚自己的情绪和问题所在,甚至我安慰鼓励的话ta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是可以实现的,但ta告诉我,明白一个道理和亲身去做是不同的,道理很多人都懂,但要从情绪里出来却并不容易,走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很无力,因为对方非常理智,ta并不需要我们去共同探讨问题出在什么地方,ta只是深陷情绪中暂时无法走出来。 叶先生对我第一个例子的反馈是,只要能给予对方时间,让ta充分表达,后面的做起来会更自然,即使对我自己也是如此,理性的分析固然重要,但让情感走出来也是必须的。 对于第二个例子,叶先生认为共同探讨并不一定要帮对方解决问题,我们的意义还是在陪伴上面,从负面情绪里面走出来有时就是需要一点时间,经过一个过程的,所以我们不需要带着太明确的目的去做倾听。而且事后我自己的感觉是,倾听是一份礼物,有时我们是需要问一问对方是否满意的,我们可能觉得自己做得很一般,但对方也许觉得已经满足了ta的诉求。 中午吃完饭后,我跟叶先生有一小段一对一的倾听,这里也把我觉得有价值的部分写出来。 我问叶先生:“如果对方并不能畅通无阻地表达自己的事件和情绪,中途卡在那里了,怎么办?” 叶先生的想法是,那就让我们停下来,给对方一点时间,如果ta能感到你跟ta同在一起,并且你并不急于往前走,也许ta就会慢慢打开自己,甚至,我们此次就到这里,等ta准备好的时候,我们再继续往下走。 不管是非暴力沟通还是叶先生介绍的倾听中的一些方法,我想并不是万能的,普适的,反而是我们的心态,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愿意倾听并且关心着对方,这也许更大程度上决定我们和倾诉者是否能欣然地走上陪伴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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