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12 服务日

心愿果

    很久没有写服务日志了，我说过心要回来，所以日志也要回来。

    北京的冬天今年很暖和，今天的空气也很好。看着车道沟桥下，河面的冰上那些长长的裂纹，我在想那一层冰有多厚，冰下的水是怎样的一种流动。生活有时表面也会显得冰冷而坚硬，但是人们的内心一定是丰富而多彩的。回头望，目光所及，也许就在过来的路上，有你的追求。错过了，是否还有下一次。往前看，心之所向，也许就在未来的路上，有你的企盼。直面吧，你的每一段路都只能走过一次。
   
    过去的一年，身边发生了一些事。回首向来，已在云端，也许抬头就能看到，也许就在路两旁。我仍然坚定地静静地走在路上，天边的云朵，路边的小花，都是陪伴我一路走来的知音。偶遇，偶遇，心与心的偶遇……

    鱼腥草和燕姐都生病了，燕涛姐家里有事，永丽出差，赫勇有事，帅哥放假回家了。阿杜原来和鱼腥草搭档，今天就得要分担原本在一个屋里，现在却被调到了两个屋里的两个老人，实在辛苦她了。而原本热闹的马大爷和李奶奶处这下没有人了，所以我责无旁贷。
    好在师妹已经通过了报名程序，年前再来外挂，我还是带她到杜奶奶房间。杜奶奶依然会说很多感谢的话，但是有任何要求已经不会再有客套和推辞，而且，她早已经习惯了和我相互的调侃打趣斗嘴。她从半导体里听来了一种治疗骨痛的神药，一直央着要我帮她买，我找了好多的理由，推脱了多次，总算在上回给她过生日时，因为人多，她没有机会再提起。可是这却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她腿上的痛，这应该是现在折磨着她的最大苦源。我没有条件来帮她，所以我甚至不再敢问她还痛不痛，不是怕她再让我去买神药，是怕钩起她那腿上痛苦的感觉。我只想，至少这两个小时，能让她没有时间去感觉腿上的痛。
    听到我在门口喊杜奶奶，她答应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我的包刚放下，她就让我给她剪指甲，我赶忙答应着并要找指甲剪。师妹说我来吧，我习惯性的用有些怀疑口吻，问行吗。师妹说这有什么不会的。我又嘱咐她注意指甲屑不要落在床上刺到杜奶奶等等事项。因为师妹跟着我陪过杜奶奶两次，一开始就很聊得来，我可以很放心的把杜奶奶托付与她。到丛姐屋里，看到曾珊已经和丛姐聊得不错了，我跟丛姐也只能说上一句，就得告辞出来，去找马爷爷了。
    马爷爷的记性不错，还能记得住我很久以前给过他名片，他找了出来，知道那张很特别的名片是我的。于是又仔细的看名片上的内容，对我的工作发生了兴趣，我是个爱扯远了海聊的人，所以跟马爷爷居然就聊上现代商业保险的发展历史来了。在马老师面前聊历史还真是班门弄斧，好在这一段历史是一个偏门，马爷爷居然也听得很有兴致。
    在来义霖楼的路上，我还在想着马爷爷会不会在李奶奶屋里，当看到马爷爷一个人在屋里时，就又想李奶奶那里怎么能再找人去看她，或者聊一会去看她等等。正纠结并聊着，就听到门响，李奶奶艰难的推着轮椅，把门顶开进来了。我赶忙过去帮着扶门。
    真心为两个晚年相知的老人而高兴。而我心里的负担也一下全部卸下了，不必再为一会怎么去看李奶奶而分心。
我和马爷爷都看着李奶奶自己艰难地挪着步子，放置她的轮椅，找她的靠背椅和四足手杖。说真的，好想去帮她一把。看着她虽然艰难却也还能够做完这些在我们眼里不算事的事，我还是为她高兴，至少她今天仍然能够做到。
    马爷爷把我们的话题告知李奶奶，似是对我说，又似在征询李奶奶意见似的说，你可能对这个不感兴趣。李奶奶没有搭话，只是著着拐去洗手。我和马爷爷又说了几句结束了话题，等李奶奶过来，再次看着她自己艰难却也稳妥地落了座。马爷爷向李奶奶介绍我，李奶奶跟我寒暄了几句，然后马爷爷也去洗手了。
    因为我的职业关系，李奶奶说她很早就给她孙女买了保险。从这个话题引起，李奶奶就跟我聊她的孙女。她深深地担忧着孙女，却又感慨于她自己的身体现状，透着面对现实的无奈。我试着帮她出主意，却也知道操作起来有难度，李奶奶看似信心也不足，但是又好像也算是一个希望。沉重的话题总是显得气氛有些压抑，于是从李奶奶对孙女那各种乖巧的回忆中，话题就转到了对国家前途的担忧。李奶奶突然问我习主席来的那天，我有没有来，我说来了。于是话题就留在习主席来访那天的各种感慨中，末了李奶奶说习主席送的被子要给孙女，我和马爷爷都笑话她有什么第一个就想到的是孙女。习主席的来访，在老人中间的话题还在延续着。
    有人说，中国的老人是国家的稳定器，这是非常深刻的结论。这些老人虽然已经很少再有接触社会的机会，很难再有为社会去作直接贡献的行为，可是他们对国家的感念却时刻不曾放下。就在去年8月给马爷爷过生日时，他还特别想找一个了解国际国内时事的人跟他讲现在国际形势。在他们这一代人中，对国家前途命运的担忧与他们对亲人子女的担忧并无二致。聊着这个话题时，我跟他们说，这也许就是毛*席讲的，矛盾的螺旋式上升的原理吧。
    在这些老人的心中，有着深刻的新旧社会对比，可是80后的年轻人，有的只是国内外现状的对比。所以那些质疑，那些彷徨都是正常的。经历着国家经济的回归，在媒体透明作用的今天，又经历了外媒对中国的不公报道，经历了近二十年来我们的国家在国际上受到的种种挑战。所有这些都给年轻人提供了新的对比。也许有人说90后比80后的更彷徨，00后比90后的更迷茫。要我说，有曲折就会有思考，有的人转向去探寻黑暗的影底，有的人转向去寻找光明的来源，有的人在黑暗的影底折回寻找光明，有的人在寻找光明的途中陷入黑暗的旋涡，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在这样带有哲学思考的话题中，时间似乎是处在飞行模式。我会尽力跟老人聊正面的话题，带给老人光鲜的一面，但是我不知道，今天，实际带给马爷爷和李奶奶的是什么。我所感受到的，是他们带给我的是一种安详与宁静。我跟他们说，在外面我们会各种拼搏各种努力，在这里你们教会我去体会生命真正的价值和意义。

    不得不告辞了，差一点儿就把下次再来脱口而出，很快意识到我只是临时来看他们一回，所以改成了再见。

    中午的餐会分享得很深入，下午的K歌也唱得很投入，还发现了常姐这一颗璀璨的新星。我打算另开贴单说了，今天就先聊到这，且看下一贴分享。